角在哨兵脖颈上蹭了蹭，原路返回。粉末残留的太少，要不是角本加上石静放大了官，找到线索的概率几乎为零。

这样看来，浩禹到舒适才是正常，反而是之前狂躁的反应变得怪异起来。

多年轻啊，石静想。

沉默蔓延开来，所有人安静注视着远似乎已经完全沦为野兽的哨兵，气氛沉郁滞涩，只有嘶鸣声不绝于耳。

这就是为什么他年纪最轻，却担任了哨所里的副哨。

她的开始不由自主的发寒。

石静定定的看着浩禹，角在上纠成一团，以一怪异的姿态被收回发间。

通红。

但浩禹一直呆在军营里，成为哨兵后也没有去军校，而是呆在军营和同为哨兵的几位老班求教。

「……舒服。」

这是……

石静蹲了来，从盘起的发里伸两条细如面线的神角，轻轻搭在蝙蝠的翅上。

「好疼……吃药……谁给我药……」

松柏志愿的参与者几乎都是丧亲的孤儿，他们没有监护人，过早的投社会，资料显示浩禹十六岁时觉醒哨兵质，但在十五岁时就在松柏志愿的推动投军营。这个志愿后来因为参与者年龄线过小，舆论反响很不好，被群众称作揠苗志愿，没几年就停办了。

石静这是真的有些疑惑了，溢安粉是早些年很普遍的神类药，常见于辅助治疗哨兵神暴动，后有一定的眠效果，过量则会让哨兵陷昏睡，会自主回忆会过最愉悦舒适的一刻，但效力会随着使用次数增加而降低，在几年前就渐渐被新的药品淘汰了。

溢安粉里的成分大都很常规，只有一味粉提取很特殊，在石静的认知里，这粉只有在和它的果实共同摄时才会在哨兵产生剧烈的排异反应，症状包活心悸、分裂、狂躁、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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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静和雷丞忠小心地接近它，确实像雷丞忠说的那样，暂时脱离狂躁的浩禹没有表现攻击的意图，只是在石静伸手碰它时抗拒的翻了个。

“你怎么了？”雷丞忠的手扶住石静颤抖的肩膀，压低的说话声突了他独特的烟嗓，明明和不久前在她被鞭挞时无异，石静却觉自己好像被毒蛇缠住，兀地打了个激灵。

风呼啸着穿过山谷，厚厚的云层中开始隐约闪动电光，浩禹重新把自己包裹起来，这次它连痛哼都没有，悄无声息的缩在自己构建的茧房里。

「疼。」

「好痛啊……求你石静……把药……给我……」

这是……溢安粉？

“等它冷静来，你带我去看看。”石静打破沉闷，她上前几步拉住雷丞忠握成拳的手，男人侧过沉默着注视了一会儿石静，了把她揽到旁。

角停留在石静鼻腔，她细细地闻了闻，有些疑惑的眨眨，微微仰伸尖了一。

明明不久前还痛苦到发狂，浩禹的声音里却有一飘飘然的愉悦……这很不寻常。两角织着游走，在昏暗无光的环境里仔细打量起浩禹的模样。

石静闻言顿了顿，那个声音继续说「好舒服……要死了……」

「舒服？」角疑惑的晃了晃，怎么会舒服呢？陷异化后期的哨兵没有得到实际的安抚是不可能觉舒适的呀。

“石静？”雷丞忠皱了皱眉，担心占据了上风

什么都没有，和荣九说的一样，浩禹上没有被他人造成过的外伤，除了被它自己抓挠的伤外，就是一些翻中的剐蹭伤。石静拧着眉，放大官，角到发之间，终于在大狐蝠脖颈儿的绒上发现了细微的白粉末。

「让我看看你，好吗？」角末端抵在翅膀边缘，往里探去，石静将视觉神经与之相连，这才勉看清浩禹此时的况。她抚过浩禹脸上的绒，蝙蝠脸上多了一的裂，正在潺潺血，应该是刚才发狂时被它自己抓开的，石静轻柔的拭掉它脸上的血渍。

「难受难受难受……救救我……小石…小石……」

「浩禹。」她呼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