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尧云耐心地又唤了一声。她看向他。

尧云率先开，他梭着她摸过泪的指节，咬着字：“佑佑，你才恢复，想去什么呢？虽然无论你想什么，我都支持就是了。”接着就从角刮了一随既，“但你的神都还没放来过，我们怎么知你要走的方向会不会带来更大的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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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既的睫低去，仍旧用力着她的小手，从指节到掌心，翻来覆去。好半晌，举起来在手背地印上一吻，开附和：“嗯。都听你的。”

“那里缺人，而我又恢复了疏导的能力。我打得过普通哨兵，还有一线战场的经验。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对吗？”

她放开手，打断两人要开的：“我知，我知。”

随既皱着眉，抓着她的手越来越。他已经猜到佑一说的换个方向是什么意思了。他舍不得她再受累，但离开她又更让他生不如死，尤其是两人才绑定，他简直想一刻不停守着她，她去哪自己就去哪。

两个男人迅速对视了一。

柔和的眸在如月光般轻巧的光里竟亮如星辰，她握住了随既的手，睛却看向尧云：“我决定了，我要去白塔。”

“我还是停不来，总想什么，哪怕还没有恢复，我心里都忍不住迷茫。现在恢复了，能选择的范围就更大更清晰了。”

仇佑一又呼了一气，这次却是轻松的。她笑眯眯地伸被两人抓着的手，一边呼一个。一个柔如丝缎，一个又扎手。

远星的小泉。

算了，随既心想。反正绑定了，想跑也跑不了。

她及时声，总算是摸清了几人凑一起的节奏：“我知你们担心什么，我也一直担心。”

两个男人都有些懵，耳朵却果不其然地红了，在这当还要互相瞟一对方，结果里又要双双蹦火星。

才过去一小会儿，嗓却如久未开。她沙哑的声音在两个人的等待里一清晰：“我想，我要换一个方向走了。”

没事，尧云心想。反正她还没定，就算抢位置，谁能有他熟练。

“在湖灯星的那两年，我一直无法走来，我觉得自己是个废了。就算不是废的时候也没有护该护的人，成该的事。”

“但是我总还是有能力的。我甚至过了好一阵轻松日，更能知这有多么不易。这些不易正是无数个我换来的。”

殊不知另外两个人早就清楚他的小动作，只是一个是他自己说去的，一个是别人早打过报告了。

真要命，仇佑一心想。以后还是得少和文官打。

三个人各怀心思，却竟然其乐，气氛十分诡异地和谐了起来。

尧云却心思几转，思考着，自己早先的先斩后奏应是没有暴于她面前。于是神也放松来，甚至扬起了如沐风的笑容，温声着也说好，甚至多赞了两句，说宝贝果然哪里都好，想得也周全。

“你知，不仅我们牵挂你，”他又刮了一随既，转又是一副柔面孔，“还有你的家人呢。”

“不过我大概想明白了，实现人生追求其实不止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