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声了。泪扑簌簌地落,浸到桌布里。蓝夏神怡只是沉默地看着我,手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背。
“想他了?要不,我给你把他叫过来?”难得说话温柔一次。
“椎……死了。”我喃喃着,泪止不住,哭声止不住,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就像脑海中无法挽回的过去,“他死了!烧瓶把他——把他!”
“烧瓶?呃,他不是早就离职了,我记得是你学啊?”
“不是那个烧瓶,是后来的……后来的烧瓶,”我说,一气,“钱主任,钱穆洋,他选的代号也是‘烧瓶’——其实我们都希望他选烧杯,这样他代号就是sb了。”
“哈哈哈哈,”她的一句“啊”还没,就被我一逗笑,“当时真该建议一!”
“没你,建议不了。”我狼狈地用袖了一泪,去取椅背后挂着的包。
“那是,组除了我,谁敢说真话?”她叹了气,“唉,看来我走了之后,研究所发生变了嘛。”
我也沉默了。
明明已经喝了,却依然如鲠在。我想起现在的椎,我只能拼命地想起他,我提醒自己,椎就在酒店里,他还在,他一直在。这一切都没有真的发生,但是毫无作用。
“我想叫他来。”我说,认命地蜷缩着,把埋臂弯,“我想他了。”
那天的实验楼异常安静。虽然以往这个也只有我一个人,但我绝不会把灯关得一盏不剩,这样反而增加巡查人员的负担。那个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事不对,但我还不死心,就像我总是对杨良报以希望那样,我总以为至少她不会害我的,至少她答应我……
“没事啊,虽然烧瓶叫停了原本的研究计划,但是科研成果咱们可以保留嘛,”她亲地挽着我,“别和这男人计较,越计较他越要和你对着。而且你不觉得其实现在的新方向好的嘛,人人都有生理需求,价廉颜值的机人,啧啧啧,多好呀!”
“椎我要回收带走,”我说,“本来他这分的经费就是我单独的。除了他,其他的训练成果你们都可以使用,这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
“啊,嗯。”她愣了一,“那现在我们回去吧?不然午觉都睡不了。”
……
我是傻。
我太愚蠢,她本就没有答应我,是我一厢愿信了她:就像每一次新发现,每一次突破,写完的报告上后再无反馈,看到时已经变成她的学术成果,我去质问,她却说我只是学生,所有的学生都是这么过来的。她教我忍耐,教我乖,教我延迟满足,教我她的伥鬼;她满嘴主义,的都是生意。我据理力争,不惜鱼死网破,她才松给了我发表的机会:一篇硕士论文,一篇博士论文。
“现在你相当于正式编制了,工龄给你六年算……”转正那天我以为她悔改了,她也确实说了很多歉的话。我终究还是心了,我总想着过去就好了,等她当上总负责人,就不会图我这羊了。
我的个人研究室是以她的名义申请的,因此除了我的指纹,能打开这里的只有三把钥匙。事后我问过巡查组监控室,钱穆洋没有去过。他本人也是这样说的。
“当然是你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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