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不地看向她。

“这张是圣杯七。”蓝夏神怡自信地指了指中间这张。

“叫……什么？”

“不是啊皿皿，我是真的没想到这你也记不得，我一开始还以为你和我演的和我对信息呢，我还在这里琢磨来琢磨去……你是真不记得了呀？哎，还得是椎……忘这么彻底我是真的不敢信的，我服了——”

“……项目？”

“底迪啊！代号弟！”她崩溃地推开椅，“我靠！我草！我骟！”她一边骂，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吵得人疼。

“不行就不行，反正我也没舍得删，要是你哪天看腻了，我再帮你换，免费行不行？”

“你不后悔，可我是真后悔啊！你把你那份工资全给了我，就为了让我加班帮你一张脸，这还是我第一次接到私人委托呢。”她也在回忆那时候的事，“不过你真的没良心啊，把我关着不让我走，上厕所都跟我一起去，资本家都不带这么督工的。”

“你又不回研究所了，仪也没有。”我颇有些不满，“如果不督工，觉十年都见不到你来一张脸。”

“那是我辛苦争取来的摸鱼时间！”她说完自己都笑了，“那个，最后不还是来了吗？你也是要求够的，废掉的那几十个方案里，也有那么一两百张看得过去的脸啊。”

“哎呀，别提了，一张脸搞那么费劲，”她大声地叹了气，“你费那么大劲折腾，后来项目发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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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圣杯八。”我说，“你看这个罗数字。”数杯也可以。

我更疼了，不得不再次坐来：“纸在包里……”

“所以不行。”

“草！”蓝夏神怡瞪大睛，脏话说得字正腔圆，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我的脸，像是要在我脸上个来，“不是吧，你连椎的原名都记不得了！我草！”

心细……“你之前差把椎脸破了！”想到这我气得一站起来，茶杯不慎翻倒，茶立刻撒落在桌面上。蓝夏立刻去扶茶杯，我的手慢了一步，不知所措地搭在桌沿。她摸了摸袋，脆用黑的桌布把沾到牌面的渍了。

“我看看……哦，还真是！”她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心细！”

“啊？”她乐了，“祖宗，你真失忆了哈？项目最初的名字，还记得不？”

“哎呀没事，这个桌布网上五块钱批发的。你怎么对这蒜的小事还这么计较，还是遇到椎你就犯病？”

“……没有。”我一气，放缓呼，“没有你没有椎。我不后悔。”

“我的乖乖啊，咋动这么大气呢？这都过去多少年啦，”她还演上了，边边叹气，“你不是都原谅小的了么？这么多年还记仇啊？你看看椎现在这张脸，谁能找到个我给他上扎五百个！”

“盯着怎么了？你可是金主。”她压低声音，“要不是你，我哪来的启动资金，嗯？”

我低去看杯中少了一半的茶：“如果是现在，我不会盯着你工作。”

“真没事，你就是被吓到了，”她放缓了声音，“你只看过手术，那容错率和艺术品能一样吗？说真的要是坏了，我重新给你一个就是。”

“等，等……”我勉伸手，“我好像有印象了，你先别说了……”

“卓越领航，第二代智能生命研发计划，我叫它二命。”她说，“看起来还记得关键词，不错呀。那你想起来没有，咱俩当时偷偷搞的那个项目叫什么？”

“终于意识到这钱得不值了？晚咯。”她摇了摇手指，“自愿赠与，不予退款。”

“……没有。我当时，应该已经原谅你了，就是，我突然想起有这个事，”我撑着脑袋，记忆像喝完汽后翻来的嗝，胀得人难受，“我那个时候太冲动了，我很抱歉。”

“……第二代智能生命？”

“开局第一张牌，代表你的过去，我看看……”蓝夏神怡举起第一张牌，看最底一排英文提示词，“宝剑十。”

“再帮我倒一杯。”我白她一，“给我五分钟缓缓，谢谢。”

“我不是问他你是不是真失忆了吗，他说是的。”蓝夏神怡仍在焦虑地徘徊，眉皱起，“事你还记得多少……等，别泼我！”

确实是十。牌面上的男人倒在地上，上满了整整十把宝剑。他应该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椎？”

“我和你搞过项目？”我十分困惑。

她的声音和我记忆里那个声音迭在一起，像一场全然失败的大合唱。我的神一阵衰弱，手虚弱地握着茶杯。把它端起来。

“……因为你一个星期什么也没给我，”我恼了，“我不知你在什么，明明给你的工作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的一切在我看来陌生得可怕，环境也好，打扮也好，说的话也好，还有那双仿佛悉我，看透我的戏谑的睛。我怎么能把椎留在酒店里呢？他在我旁边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