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
转之间就到了开学的日,当天我像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家一样请了一个上午假,和背着书包的椎一起门。这将是小双肩包最轻的一天。
椎不愿意读初一,他登记在份证上的信息显示他应该读初二。本着朋友应当从新环境开始的原则,我试图与他和校协商,但显而易见,椎有自己的想法。
“我可以和比我一个年级的人朋友,也可以和比我低一个年级的人朋友,这个不用担心。”椎说,朋友在他里好像是什么超市的促销商品,打折的时候可以买一送一,“初二也可以朋友。你和司阿姨一样张,为什么?”
然而没等我回应,椎自己就快速地反应过来。他拉住了我的手,把靠在我的。但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没有朋友”,对于失忆来说只是其中的一小分。我中过一个朋友,她叫沉一心,我们熟识也是因为名字。但是两年前当我尝试着联系她的时候,她再三推辞,我不得不详细和她说明了况。最后沉一心约我去了希城老工业区那边的一家小酒馆,装修十分朋克。我几乎认不她来了,八年改变了她很多,她整了容,化了的妆,穿肚脐的短t恤和迷你裙,脚上却是一双尖尖的靴。她的发像橘的焰火,在蓝绿的灯牌前闪烁。
“我记得你当年镜的……”
“激光,开角。”她指了指自己的鼻,“鼻也隆了。”
“……还有哪里?”
“其他的地方没动啊,”她笑了,“你看不来吗?哦对,有隆。”
我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试探地陈述过往:“你说你很喜你的镜。”沉一心说过她喜她的黑框镜。她喜她的尾辫。她搞不懂卷发的女生在想什么。她说,穿着暴真的很贱。她说,整容的人真是超想不开,当然,还有那谈恋的,快要考的年纪怎么能谈恋呢?
“中毕业之后你就和消失了一样没有消息,之前同学聚会你也没有来呢。”她漫不经心地说,“你还记得那个谁吗?就是当年那个……”她举例了好几个人的名字,我现在已经再次忘记他们的名字了,印象里是当年中很受迎的几个男生。
“后来我谈过了;都不行。”她开始细数他们的不行,有的格小气懦弱,有的家里都是奇葩,当然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在床上都表现得十分一般,有时她不得不哄一哄他们,才好方便行事。
当我们坐在那里聊天的时候,又有人想要和我们“喝一杯”。当那个人坐在沉一心的另一边时,我就起告辞了;当年中将要毕业的时候,我就暗暗在想,等毕业以后,如果她不来找我,我可能不会再和她联系。
这八年,她自述曾试图找过我,但是我从来没有回过她的消息。听说我失忆,她就松了气,告诉我当时只是想让我帮她写写课程作业,因为我肯定不会答应帮她写毕业论文。“你知吗,现在的毕业论文超便宜,我了六百块钱就买到一篇,比我上这衣服还便宜。”
这并不令人意外。从到尾,唯一令我意外的就是,我竟然真的一次也没有联系过她。这或许意味着……我在失忆的八年里有了关系更亲密的朋友。
“既然你弟弟说了想读初二,就读初二吧。”校最后定了,“我会和他班主任打招呼的,可能等十月多的时候,他要去参加竞赛。”
“冬令营吗?”我喃喃,“他还太小,我觉得……”
“这个我和他养母已经商量好了,”校的神忽然冷了来,他瞥了椎一,声音又低又浑,像念咒似的,“这孩实在,我是准备把他挂到中的一,然后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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