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声，只是静静地倾听着女孩的絮絮叨叨。

这次的表达能力还是不太熟练，却明显没有上次那么生涩了。

小鬼咽了咽，摸不准前男人的想法，难是她的表示还不够？

也是，睡不好真的很烦人。

小鬼故作老成地叹了气，语气沉沉地说：“我明白了，请你务必再等我一！”

猛地扎里，溅起一朵，周晋拂去手上那滴小珠，盘在岸边坐，耐心的看着她远行的方向。

连续以来不安稳的睡眠让他烦躁不已，此刻倒是平静了许多。

这朵开得不好看，这朵开得太了，这朵颜不均匀……小鬼着片荷叶在莲丛中挑挑拣拣，一双鹿瞪得圆溜溜，生怕错过自己想要的。

唔，这朵真好看，就你了！

一朵亭亭玉立的荷伫立在面上，周围波粼粼，倒是一个写生的好素材。周晋正观察着荷的形态，却琢磨不对劲来——荷的确会移叶，但是一般会躲避烈的光啊。

周晋有些不确定，将伞挪开，被烈的光刺得睛一眯。

难说它成了？那可真够笨的，都不会躲躲太，避避人群。

难说是变鲨鱼？呸，湖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鲨鱼呢，鲨鱼再怎么变异也不会把鳍变成一朵荷吧。

被自己天行空的想法给逗笑，周晋怎么会不知那是什么呢。

那是一只，

笨拙又善良的小鬼啊。

小鬼不知周晋在笑什么，趁对方不注意将嘴里的湖吐了来，把妍丽的荷递到对方前，“呐，这个送给你!”

“哈？”周晋有些不知所措，被小鬼传染似地结了起来，“送，送给我？”

“嗯！”小鬼郑重其事地，朝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朵好看！我挑了好一会儿呢！”

“那谢谢您！”周晋不自觉地学着小鬼说话的方式，随即回过神来，呸，这该是第一次收到的反应吗？

“那你不生气了吧？”小鬼试探地往周晋的方向凑了凑，扬起苍白的小脸看着他，“你原谅我了吗？画家。”

周晋不自然地别过脸去，从嗓里挤了一个嗯。

这个距离有些近得过分了。可，她的睛好大好圆，嘴角的梨涡也煞是可。

“那个，咳，我叫周晋。”周晋神飘忽，突然不敢再看她的脸。“你可以叫我周晋。”

小鬼兴奋的拍拍手，他主动告诉她名字，是不是意味着他愿意和她朋友啦！

时隔这么多年，终于又有人愿意和她朋友啦！

“周，晋？”小鬼字正腔圆。

“嗯。”周晋一本正经。

“周晋！”“嗯，我在。”“周晋周晋周晋！”“嗯。”

周晋看着小鬼兴采烈地模样，心底有块地方得一塌糊涂，一声又一声地应着小鬼，没有丝毫不耐烦。

“我是不是很烦人啊，周晋。”女孩明显有些不安，周晋轻笑着摇摇，看着微笑重新回到女孩的脸上。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周晋心里像是猫抓一样，好奇极了，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鬼，应该有着怎么样的名字和过往呢？

一定是生前过得很幸福，所以死后才如此善良吧。

小鬼脸上的微笑稍稍收敛了些，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那样的好听，自己相比起来实在是太……

但，老师说过朋友是要换名字的。一气，小鬼怯懦地开了，“周晋，你好。我叫……”

了，小鬼再次笑得明媚起来，带着一丝僵，“我叫，招娣。”

无需多言，一个名字就能让周晋明白了女孩生前的大致待遇。“我的名字是不是很不好听呀？周晋。”

小鬼咬，不安地扯着自己的发尾，像是在等待着周晋的宣判。

“你喜你的名字吗？”周晋神里全是温柔。

“嗯。”分明不喜，却要说违心的话。

“真的吗？”

小鬼也很茫然，这是爷爷给她取的名，这是夸赞过的名，这也是她们那些女孩中最常见的名。

她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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