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在龚府玩得乐不思蜀,与中不同,外公外婆是把他当孩疼,而不是当皇帝伺候,这让他在外祖家终日被亲滋养,无忧无虑。
龚肃羽要为他玉碗,了好几天,天天把他抱在上,切玉石,雕样。小皇帝在外公这非但开了界,见识了各各样的玉,印章,龚肃羽还教他分辨玉石,品鉴书法,并没有将外孙当无知小儿,倒像是带个学生。
每日还要给他上课,教他识字,读些小儿开蒙的书。
“爹爹这么早就给骓儿启蒙了?都还没满三岁呢。”
蓝鹤也知外孙聪明,可那么小就教他读书,未免太心急了。
老冷哼一声,“温湛这混账已经抢在我前面教他认字了,我这个亲外公即可落于人后?”
“……”
蓝鹤对外孙心生同,但莫能助,本来想等大了教他几拳脚功夫,如今一看,有老和温湛两个老师盯着,他未必有余力再学她的“旁门左”了。
但小皇帝自己很学,他像一张白纸,无论外公教什么,都如饥似渴的收,在外祖父家的日一也不孤单,所有人都喜他的聪慧懂事,除了一个──般般。
般般定地讨厌这个外来的外甥,尤其在父亲龚肃羽抱他的时候。
只要有机会,她就会想方设法爬到父亲上,霸占这个“属于她”的位置,用尽吃的力气,推搡拍打小佑翀。
但可能因为她太小,小皇帝从不正面对抗,极力隐忍,大人看着的时候还好,一不留心,他就会被小霸王黑手,即便不至于受伤,多少还是有疼的。
蓝鹤为此多次训斥女儿,可她就是屡教不改,犟到底了,亲爹循循善诱也没用,若是见到爹娘亲亲小皇帝,她能气得哭来。
但再闹也好,两个孩依旧同同寝,蓝鹤半不惯着他们,反正再也不能睡她和老那儿了。
“你比她大那么多,又是男孩,不护住自己压制她,她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外婆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骓儿自己看着办。”
“阿婆,什么是变本加厉?”
“……”
小佑翀在里没有玩伴,这个小的质素差是差了,聊胜于无,他依旧很珍她,尤其她一双睛浑圆清澈,瞳浅淡,睫又又翘,笑起来嘴角两只梨涡,漂亮得一塌糊涂,他将她视为心之,屡次三番受欺,却始终不忍“压制”。
秋暑燂烁,熏蒸燔灼,小娃娃们都是火烧星,一一汗,蓝鹤让人在屋里放个大浴盆,小两只一起丢去戏顺便洗澡,等他们玩累了,正好净净去午睡。
清凉意透心,小佑翀正玩得快活,忽然瞥见般般心,与他不同,没有他那小玩意,不禁好奇地用手指着问母:“妈妈,为什么般般那儿少了的东西?”
母笑:“三小是女孩儿,女孩儿不那个。”
“那女孩儿不是不能了吗?”
“女孩儿能啊,只是用来的地方与皇上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想看。”
“……”
母为难地望向龚缮,她屈膝坐着,并未展,里面什么样是看不清的,但这位毕竟是首辅家的金枝玉叶,总不好把她抓了来给皇帝看,更何况人家的娘也在,扶着小主人拼命憋笑。
“皇上将来成亲纳妃就能看到了,天可以娶很多很多女孩儿,皇上到时候想看谁的就看谁的。”
“什么时候能成亲?”
“十七八岁就能成亲了。”
十七八也太久了,为什么不能现在看?
“般般的可以给我看看吗?我能不能娶她?”
童言无忌,两个母都哈哈大笑:“般般是皇上的小姨母,是辈,这天底的女孩儿皇上都能娶,独独她不行。”
“……好吧。”
小佑翀不明白大人们在笑什么,也无所谓娶不娶谁,他只想知女孩是怎么的。
傻般般只自己拍,她还没到能分辨男女的年纪,对她而言什么都没有使劲拍面,看母们狼狈躲避溅来的来得有趣。
近朱者赤,没一会儿小皇帝也学捣胚的样,和她一起拍,四只小爪“噼里啪啦”,溅得到都是,两名娘发梢挂,半透,而盆里的始作俑者“咯咯咯”笑个不停,狐朋狗友搭档坏事,开心死了。
蓝鹤被喊来时,熊孩的木盆几乎见底,房里到都是,像了场大雨。
宝贝女儿龚缮,手握她的小铃铛啃啃,盘而坐,心肝外孙跪在小姨跟前,不可思议地研究她的心,又低看看自己的,再凑过去看看她的。
啊啊啊啊啊炸了!一定要找老告状!
蓝鹤刚想上前,只见女儿毫无征兆一清,在半空画了个弧,恰好飙在小皇帝脸上,正中额心。
“……”
算了,还是别让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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