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湛也知学生的难，人家黑料摆上来，小桓桓还没厚到可以熟视无睹不讲理的地步，以锦衣卫指挥使梁剑星与龚家的关系，要查官员黑料易如反掌，这场仗输得毫无悬念。

还有？温湛不解，事到如今还有谁敢龚老？

皇帝终于找来温湛商量，“当初还是应该听老师的话，想方设法保那些言官，也不知吏是怎么找到那么多把柄的。”

“龚家的老三，龚忱。”

恪桓：你等着，等我去拉人，拉来了再战一！

昭仁帝对温湛略一颔首，温大人与上官一样，难听的话没有挑明了说，但恪桓岂有听不懂的理，他龚肃羽可以排除异己，那我也可以借机培植势力，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龚纾：这几天一直，晚上梦还梦到上吊的曹夫人，是不是我好日到了？

“此次京察吏原想贬他，因评注暧昧不清被朕驳回了，阁与吏也没争辩，想是顾忌侍郎吴隽颖的脾气，不敢搞他手。如今朝中除了老师，已无人能牵制龚肃羽分毫，朕需要不畏权敢声的人，樊黎或可一用。”

郎中樊黎？温湛讶然抬望向皇帝，纠结两息垂首答：“据微臣所知，此人城府颇，行事甚有谋略。”比如他早早就赌了一把，把女儿嫁给了你这位当时并不受的皇小老婆。

他与梁剑星虽仅是之，却无意在皇帝面前打别人小报告搞事，略过这节直接建言献策：“即便这些人德行有亏皇上留不了人，但这些空缺要提谁上来任命何人，最终还是要陛圣旨恩准，皇上只需依职务甄选人才，任贤用善即可。”

事关国基，事关帝统，忍无可忍！

“除他之外还有一人，可堪大用。”

龚阁老：我赢了。

温湛：看你们越错越离谱，我甚至不知怎么劝。

龚忱：算我一个！皇上赶多睡女人，多搞几个岳父，让岳父们互殴，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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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完人，真要找，朝中大臣谁人没有欠缺之呢，此事皇上已经尽力，不必太过介怀。”

不上嘴，就算在奏疏上批了什么，有一不合老匹夫意的地方就会被阁票拟修正或者封还，原本烦得要死的帝王活突然变得索然无味，堂堂一国之君从决策者逐渐被边缘化成了旁观者。

“不错，朕亦有此意。樊黎此人老师觉得如何？”

你说的对，可你要给人家“不畏权”的底气，这代价可不小啊。温湛暗暗叹息，在权力面前无人能独善其，哪怕贵为天，也不得不低来，勉自己违心的事。

“圣上所言极是。”

皇帝对他讳莫如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