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喊冤
冤枉啊皇上!
龚忱双膝一曲,跪在地上连连磕,诚惶诚恐。
微臣一介外官小吏,岂能知后之事,又哪里来胆量向人打探君上隐私。臣以全家命起誓,从未在人前议论过皇上娘娘,更不曾说过如此卑劣无耻大逆不的话,求圣上明鉴。
朕知了,你别急,先起来回话。
昭仁帝心,看到龚忱额发红渗血,已经磕破了,立刻赐座,命人给他拭止血。
无妨,臣野庶贱,不敢忧扰圣心。且不论臣官职低微,无从知晓秘事,即便听到,以臣关切护娘娘之心,又怎会与曹献之说那样陷皇上娘娘于不义的蠢话?
皇上可还记得,当初臣登科之时,他便污蔑臣应试不端,要革除微臣的功名,无中生有空来风,说到底不过是想借折辱微臣来攻讦首辅。男汉大丈夫,不想着堂堂正正遏制权臣替君上分忧,反而四散播谣言诋毁君父,卑鄙逞诈令人作呕。
龚忱嗟哦哀叹,忿忿不平向昭仁帝喊冤,接过婢拿来的巾帕捂住额,皱眉挥手把人赶走不要她们,还真有仗着皇帝对他宽容,赌气骄纵的味。
神也不对,委屈可怜,怨死了。
本来满腔怒火的恪桓见他这样非但不了狠心诘问,反倒从他上依稀看到妻嘟嘴嗔的影,果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话说回来,龚忱的话句句说在皇帝心上,曹献确实视龚肃羽为中钉,龚忱在他打击范围实属正常,而龚老三这个为了妹妹主动要求从翰林院槽到行人司,七品降九品的终极妹控,怎么可能对父亲的政敌大放厥词给妹妹招骂呢?
尤其是他的那句遏制权臣,帮理不帮亲,让恪桓听得特别舒服。
他这么说了,朕自然要找你来求证,并不是信了他一面之词要怪罪你。你说的朕都明白了,此事朕自会派人多方查证,再行定夺。
来的时候是皇帝生气,龚忱请罪,走的时候皇帝的气没了,龚忱倒是颇有些悻悻之。
皇上一定要为微臣主持公,还臣一个清白。他看着昭仁帝的睛,幽怨地央求他。
大舅比老猾的岳父讨人喜多了,恪桓宛然安抚:那是自然。
三少爷着额的伤了一天活,回到家里曲鹞看到吓了一,本来多好看的人呐额心一个大包,丑死了!
她心痛得要命,吩咐丫鬟倒了,用巾沾了捂在龚忱脑门上消,又叫黍香去夫人住的随珠苑拿外敷的药来。龚忱大大咧咧坐在椅上,抬注视老婆为他担忧心疼的小脸,她靠得太近,上一清甜少女香钻他的鼻,熏得他心躁动。
怎么会磕伤脑袋了呢,是自己撞到了还是与人打架打的呀?
当然是给皇上磕磕的,龙颜不悦,赔罪求饶,伴君如伴虎,你夫君我这碗饭可不好吃。
哎?曲鹞不可思议地睁大睛,可我之前时见到皇上,他明明脾气很好,温柔随和,稳重大气,不像是会发火的人啊。
这话听得龚忱面一,拉掉老婆他脑门的手,把人抱怀里蹙眉问:他不会发火,那意思就是我的错,我自找的?
我我没这么说呀。
你就是这个意思,嫌我脾气不好,既不随和也不大气,不如别人,不如人家尊贵,不如人家仁厚,不如人家好看。
也也不全是至少你比他好看。
你个大聪明,尽说实话是不是?龚忱木着脸瞪视不肯颠倒黑白哄他的实诚老婆,突然一把抓着她领拽过来吻住她,在她中胡搅蛮缠撒气。
曲鹞撑着他双肩呜呜低,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没一会儿就搂住他的脖,萌动,泪迷蒙。
好不好看你也只能看我一个。
猫猫:有人撒谎,还拿全家命起誓。
龚阁老:小畜生官到这个份上不如不。
鹤宝:打死吧,打死算了,天天想打死他。
曲鹞:又关我什么事了?一嫁过来就要背负这么沉重的代价。
龚纾:别的都好说,不知我家皇帝宝宝有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妹夫也在全家范围。
龚绥:打击面太广了,想叫他夫把他贬到山沟沟里去,换我们阖家安泰。
上官颉:别这样嘛,忱忱耍招帮了我们大忙了,你们不疼他,我这个夫来疼他。
龚忱:我只说拿全家命起誓,也没说如何,要是我撒谎,就让我全家命百岁,呵呵。
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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