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来,曲鹞算摸清了龚府,最厉害的大王是阁老公爹,除了嚣张跋扈的荣亲王其他人都怕他;婆婆最受,特权多,别人不敢的不敢说的她都行,但她不人也不事,只亲儿龚忱一个;客人们也和婆婆更亲近,他们并非冲着龚阁老的面来吃饭,而是婆婆蓝鹤。
尤其是那位权势滔天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祁公公,午膳后和婆婆聊了好久,送别时依依不舍的,两人圈都红了。
“祁公公他老人家说想去南京,人老了,霸着位睹思人没意思,平白惹后生小辈们嫌弃。”蓝鹤送走了人,回来闷闷不乐对丈夫说。
龚肃羽叹了气把妻搂怀里,“我知你舍不得他一个老孤零零地去南京养老,一朝天一朝臣,他激勇退总比被人拉来好。这次京察我往南直隶放人,以后好帮你照看他,不过这边的事他得先替我安排好。掌印太监的位他准备给刘安?”
“当初送刘安去贤王府就是这打算,几个儿里祁公公最喜他,他也是个听话孝顺的,祁公公说会再调教一段时日,等京察完了再说,不能辜负舅舅嘱托。”
“嗯,如此甚好。”
儿媳乖巧可人,蓝鹤很喜,看儿对老婆仔细周到,也稍稍放心来。
不过曲鹞被午膳时暗汹涌的气氛吓到,觉在这个家只要说错半句话就可能会得难以收拾,她小心翼翼问丈夫:“表舅公给了好大礼,还有祁公公,梁大人的礼也厚重,礼单要拿去给婆婆过目吗?将来总得还人。”
“不用,你收着就行了,全是给你的,我娘她没钱回礼,大家都知。”
“……”
曲鹞一副“你肯定在瞎说糊我”的脸,气鼓鼓地瞋视龚忱,被他着腮帮在额心亲了一,莞尔解释:“鹞鹞不用费神察言观,什么都战战兢兢的,你是我夫人,龚家的三少,这家里没人能越过我为难你,我父母也不行,哪怕你放火把龚府给烧了,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
“……你胡说,纵火可是犯王法的。”曲鹞仰着脑袋皱眉反驳他。
“犯王法怕什么,到时候找岳父大人钱盖新的,省得翻修了。”
“……”
这人说话半真半假地没个谱,曲鹞撅嘴不理他了,不过他这么给她撑腰,又让她心,在新家有疼她的丈夫可以依靠,爹娘没帮她挑错人,初为人妇的少迫不及待写家书给父母送去喜讯让两老安心。
夜后龚忱灯上床,钻被就来抱她,在黑暗中亲吻抚摸,黏黏腻腻地挨蹭,不一会儿就勾得她涨,莺啼猫泣地在他化作一汪。
乎曲鹞意料的是,在龚府的日比她想象得开心多了,凶的公爹不理家事,婆婆蓝鹤对她十分照顾,月例给得多,几乎不束她什么,晨昏定省也就问问她想吃什么,需要什么,喜什么。
“中午要不要门逛一圈?我想去吃鲈鱼了,鹞鹞如果没什么要事的话一起去吧。”
听说京师门大族都讲究,宅妇人大门不二门不迈,可曲鹞没想到自家婆婆竟然可以由着抛面上馆,还邀她一起。
首辅夫人带儿媳坐车来到福昌楼,同席的是她的闺中妹青黛和阁老与原的女龚绥。
“今日我东,大家随便吃。”
蓝鹤一席就慷慨招呼众人,龚绥掩而笑:“阿撵真是财大气,莫不是姨娘走后父亲改了月例,给你加钱了?”
“啧,你什么都知,看破不说破知不知?”
“你不挣钱,起来倒大手大脚的,自个儿的私房钱从来没见你动过,用龚阁老的可真不糊。”
青黛一如既往对蓝鹤不留面,可蓝鹤早已修炼成,青黛嫁去后早就不了她了,她只当没听见,叫来店小二了一桌好菜。
原来龚府只是家里规矩大,大家了门连尊卑都不讲了,龚绥居然直呼母亲小名。曲鹞这顿饭吃得大涨见识,都是西北很难见到的河鲜海鲜,直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现打断了她们。
鹞鹞:姨娘是谁?
龚绥:姨娘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千万别在父亲面前提,不然你完了。
鹞鹞:??忌讳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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