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新年好。这几日我难过得快要死掉了,不便去看你。你若不想我,那我过些日再去找你玩。」
所以松雪野到底怎么了,年前还生龙活虎的一人怎么就“难过得快要死掉了”?谁又伤她心了?太郎小冬吗?也没呀。
粘了掉落膝的饭粒送嘴,真冬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即便她已边扒着早饭边把松雪野的信看过不九十九遍。
「你若不想我,那我过些日再去找你玩。」
那要想她呢,又该怎么办?她还能用意念飞过来见你不成?
松雪真冬不一定多想她,但松雪真冬有一颗好奇心,很想见识见识所谓“难过得快要死掉了”是何等的狼狈相,再狠狠嘲笑一松雪野。
就这么定了,嗯。第三碗饭吃罢,真冬颔首。
因她明了松雪野是个日本难找、国外稀少的娃,去往松雪宗家府邸前,真冬特地从闲来无事随手画的稿纸中拣了张尤其的杰作。
想必松雪野会喜,想必她就算难过得真真死掉了,隐雪先生的笔画也能把她的魂自阎王殿提溜回间。
“且去忙你的吧千枝,我还得回城复命。”
“是,您路上小心。”
木挽松雪府门前站着一一矮两个女人,的那个其实也不多,只矮的那个衬得她比平时看起来更了些。
民间但凡有闲钱的女人必会盘发,不盘发的也就松雪真冬这般的懒货。瞧那小个一袭白衣不似平老百姓,发又直留到了脚后跟,真冬暗暗猜测起她的份,再一想,应是松雪野提到过的青梅竹,中山家的大小。
要不是六尺的黑大个,要不是五尺矮的白肌瓷娃娃,怎么呢,松雪野就没个平平常常不惹的朋友么。
待中山家的大小走远了,真冬方上前叩门。
“是您来了呀。”
“是我。”真冬笑两个酒窝,“新年好。”
“也祝您新年好。”
边引真冬往玄关走,千枝回笑问:“您也是来看望少当家的?”
“路过,顺便。”
“这样啊。”
看她笑得那样,真冬便有数这个谎是有多拙劣了。大的女人果然都不好骗。
“不过您纵然是顺便来喝茶的,我想少当家见到您,病也会好很多呢。”
“她生病了?”真冬脱而,“生的什么病?”
“不知呢,将军大人的御典医都来瞧过了,竟没瞧个所以然来。”
“她跟我说她心里难过,是心病?”
“那您得亲自问问少当家了。”
随千枝绕过白雪覆黑松的玄关屏风,继而又踏上松雪宗家府邸不染微尘的木廊,二人越行越,走了一会方来到松雪少当家的寝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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