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心中十分恼火,难不成合和白猸都被这‘红驴’给欺负了?合是他的女人,他不容许别人沾染半分。
“自己的女人难自己还不了解吗?”捷风不答却反问。
石楠伸手掌,作运功姿势状,然后说:“你就不怕我打断你的吗?”
“还有我!”宝也跟着附和。
“呵,就凭你们!”捷风单手叉着腰,昂着,接着说,“一个,一个短箫,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又有什么可怕的?”
石楠与宝着实被他气得不行,但见他上受了伤,还是这般嘴,就想给他教训尝尝,二人抬手便向捷风打去。
就在此时,地上忽然掀起了一阵有力的落叶风,那风卷着尘土和树叶迎面扑来,阻挡了住他们的攻。
有了醉梦林里的经验,石楠立刻用袖掩面,宝就没那么幸运了,鼻去了一片叶,得他直打嚏。
等风散去,捷风便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趁从后面偷偷溜走了。
只见一位着藏青天丝棉僧衣,颈上挂着凤菩提佛珠,手持一柄扫把的僧人站在树正扫着地。
他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衣着单薄,形消瘦,犹如女一般,但五官俊雅,丝毫不沾俗气。乌木一般的黑瞳孔,明亮而睿智。暮已垂,衬得他的光异常发亮。
他所扫之尽是扬起的尘土,但他周却是一尘不染。
石楠见此人面相不凡,力又如此惊人,连忙走过去,伸手来作了个揖,说:“僧功力竟如此厚,敢问僧法号是?”
那僧人听到有人走来,便慢慢转过来,朝着声音的方向回答:“阿弥陀佛,岂敢岂敢,贫僧法号玄尘。”
“哦!”石楠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合,又转过说,“好名字,九天玄女凡尘,玄尘。若僧是女,一定是个人胚。”
合接到了石楠略带玩味的神,又听得他这话,不禁想起自己刚成人形的时候他也是用“九天玄女凡尘”来形容她,如今对着一个家人这么说,还是不免觉得唐突。
于是,便开说:“楠哥哥,不要说笑了。”
面对石楠的戏谑,玄尘丝毫没有失态,而是步履稳健地向前走了两步,随后说:“阿弥陀佛,贫僧本是凡夫俗,机缘巧合了佛门,这才得了些功夫,这九天玄女,怕是另有其人。”
语罢,便转望着合的方向。
合狐疑着:“是这僧看了我的份,还是方才他看到了楠哥哥他们在打架而猜到的?”
石楠倒是丝毫没有疑惑,却也自觉失礼,拱手说:“小可无状,僧莫怪。”
玄尘闭了双,答:“阿弥陀佛,施主宽心。”
“不知僧为何放走了刚才那厮,我还有话没问清楚呢!”
“施主心中所惑是否关乎一位女施主的清白?”玄尘一便了要害。
石楠顿了顿,说:“不止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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