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握成拳，严铮闭上，努力地调整呼，大概过了十分钟后，再次回到厨房。

林晚风到家的时候，四菜一汤摆在桌上，他在路上接到了严铮的电话，说是突然有急事，要门，今晚回不来。

以前也这样，严铮太忙，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要差，不在边。

吃完饭，林晚风给严铮发消息。

那边似乎很忙，到夜才回复，说自己刚到酒店。

林晚风：有没有吃饭？

三秒后，严铮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晚风愣了愣，赶接起，严铮却不说话，握着电话的手心开始发，林晚风叫了一声严铮。

“吃过了。”

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林晚风“哦”了一声。

“怎么还没睡？”严铮问。

“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你不在。”林晚风的声音忽远忽近。

严铮耳发麻，烟灰落了满手，从沙发上坐起，走到窗边，看到路灯的影，瞳孔收缩，心脏猛。

林晚风站在黑夜里，玉立，手机放在耳边。

不，严铮摇了摇，又是幻觉。

可是忍不住地，的视线在林晚风的上描摹，严铮的声音哑了，“宝贝，你在哪儿呢。”

林晚风说了什么，严铮没有听清，他贪恋地看着昏暗灯光的人，大脑停止了运作，到眩。

“在听吗？”

林晚风叫了严铮好几声，才得到一句低沉的回应。

林晚风的语气有些担忧，“你那边怎么样，累不累？”

严铮狠了烟，雾缭绕，男人的眶发红，手指卷了卷烟丝，掐灭在指间。

一眨，路灯的影果然消失了，严铮的心缺了一块，里的光暗淡，来自心底的沮丧和空虚将他淹没，压得他快不上来气。

用力掐住胳膊，严铮呼，声音很轻，“我这边很好，没事，不累。”

“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林晚风说，“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心脏怦怦直，剧烈地像是要蹦来，发，血沸腾，脊背窜过一电，刚才的那窒息忽地被冲散。

他说想念。

严铮没有听林晚风说过想念，一次都没有。

从前是朋友，林晚风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想念，在严铮的那些所谓的“差”以及“陪女朋友”的谎言里，林晚风饱受分离的痛苦，却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将思念宣之于，而选择独吞苦楚。

严铮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后悔，他错得彻底，错了太久，现在一刻也不想耽误，抓了钥匙往外走。

“很快，你等我。”

这是最后一句，随后严铮挂断了电话。

打开门，他竟然又看到了林晚风，僵住，看了一会前的人，定决心似的，闭上睛，神痛苦地挣扎。

他想回到现实。

再睁开，面前的林晚风仍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近，摸他的脸，喊他的名字，太过真实的持续了很久，严铮终于意识到前就是现实。

心那块被彻底填平，严铮动了动嘴，却说不来一句话。

林晚风伸手抱严铮，微凉的脸颊贴着他的脖，能受到那里脉搏正在烈地动。

严铮里漫起了红血丝，用力地回抱住怀里的人，手臂把人箍得很，骨都恨不得碎了化在一起。

他总是不愿意让林晚风见到自己生病时的样，他会极度地沮丧失落，对所有的事失去兴趣，也会莫名其妙地焦躁不安，对周围的一切抱有敌意，替往复，他会困在黑暗里，被折磨得疲惫不堪。

为了释放心的焦虑和压力，有时候他不得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自从那天答应过林晚风之后，他就不会那样了，可还是不想再让林晚风看到他容易失控的那一面。

上一次发疯，他说了许多令林晚风伤心的话，想起那些泪，严铮的心脏就阵阵发疼。

这么多年，吃了许多药，加上已经明白林晚风的心意，严铮更加能掌控自己的绪了，早已不会那么冲动，可他还是害怕，害怕某一刻控制不住，会伤害林晚风的事。

直到现在，他才知，躲起来不见面是对林晚风最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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