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迟雨农和张元平的集也不多,多是在拴家撞见,也没说过什么话,他能手拉李宝山一把,迟雨农十分意外和激。
回到家,迟雨农以给李宝山压压惊为由,从李宝山那里要了一钱,去拴家买了一个大南瓜抱回家给李宝山蒸了一大锅。
李宝山虽然觉得他这样有矫,自己一个大男人,别说实际上没崴脚,就算真崴成了,也用不上他这样哄啊,但是……南瓜吃起来还甜的。
一个大小伙和一个大男人,胃都不小,直接吃掉了半个南瓜,还剩半个便焖在锅里留着晚上吃。
吃饱喝足了,两人倒在炕上,李宝山嫌不想让迟雨农贴过来,迟雨农七个不平八个不愿,撅着嘴坐在炕上指责李宝山提上翻脸不认人,李宝山一脚踹在他脸上,却被他抓住脚板冲着脚心一顿挠。
闹了一阵,最终还是搂在一起睡到了晌,迟雨农醒了以后将埋到李宝山后颈了好几,气腾腾的味儿让迟雨农觉得十分心安,又搂了一会儿才将宝山叫起来。
午依旧是草,迟雨农跑去给大队说好话,大队把他和李宝山分到了一块地。李宝山上带着迟雨农从家里角落找到的破草帽,肩膀上还搭了一条被打的汗巾。
三四的太不如正午的毒辣,可依旧量令人,土地被炙烤到空气扭曲,田里的虫都不在这个时候活动。
李宝山手脸和后颈被烤得发红,迟雨农更是晒得黑里透红,可他一都顾不上疼惜自己,每过一会儿就去把李宝山脖上被温和太蒸的汗巾浸到河中重新打。
不能说不受用,李宝山看他这副殷勤样,无奈叹气,把再次冰凉的汗巾回了迟雨农的手里,看他懵懵的看着自己,好笑的指了指他,“你也不心疼心疼自己,你瞧瞧你,上都透了,都快晒成黑炭了,拿着汗巾去河边都不知给自己,是不是傻。”
迟雨农低看了看自己透了的背心,抬冲李宝山傻乎乎的又一大白牙,“媳妇儿你真疼我。”说完就把脸埋到冰凉的汗巾里蹭了蹭,而后又将汗巾递给李宝山。
“你怎么不上?”李宝山纳罕。
迟雨农羞涩的挠了挠脸侧的酒窝,“我上都是臭汗,我怕把你汗巾给熏臭了,回你该不兴了。”李宝山对他这个回答到十分意外,愣了半晌,没好气的把汗巾盖到了迟雨农上,“,别在我前晃悠。”
迟雨农眨眨睛,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媳妇儿心疼他,立刻就喜滋滋的把汗巾抱在了怀里,“诶!好嘞!我这就!保证不碍!”
看着迟雨农喜滋滋的抱着汗巾去跟其他汉炫耀自己婆娘疼惜自己还给自己汗巾用,被笑耙耳朵还是兴致不减的搭着汗巾到炫耀,李宝山是真觉得拿迟雨农没辙了。
张元平了工,刚院,就看到一个矮壮的影正扛着一把斧在院中劈柴,似是听到了门声,那个影转了过来,仔细辨认一阵后才咧开大嘴冲着张元平憨厚一笑,“平平哥,你回来嘞。”
那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六七,方脸小,留着个圆寸,整个人又黑又壮,和寻常地里的壮汉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非要说的话,就是这小看起来有傻气。
这人名叫栓,大名赵大,不过村里没人叫过这个名字就是了。栓八岁跌到河里烧了脑,从此落个反应迟钝的问题,别人同他说什么,他要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栓叔和栓婶老来得,三十好几才得了这么一个小双,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拴,两勒腰咬着牙把栓喂的特别壮实,哪怕是栓脑烧钝了,老两也没少栓一吃。
栓虽然脑比较慢,但是活儿还是很不错的,一腱,手臂有寻常汉大那么,不论是劈柴还是搬重,都是一把好手。拴平时也会去地里帮着老两活儿,只是拴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合该待在家里养养面,老两近来就不太叫他到地里去了,只留他在家里活儿。
张元平顿了顿,看着拴茸茸的脑袋觉手指的。他左右看了看,掩上门,冲栓招了招手。
栓像个脱缰的小野一样快的冲到了张元平怀里,他年纪还小,虽然材发育的过于健硕,但是量还不是很,也就一米七多,再加上张元平本来就挑,拴正好把埋他颈窝来回磨蹭,“平平哥俺好想你呀。”
张元平也像是冰山化一般,整个人的气质柔和来很多,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栓的脑袋,“那我把你讨来老婆好不好。”
栓歪了歪脑袋,看起来并没有理解讨来老婆这句话的义,张元平也不难为他,低在他额角亲了一,接过他手里的斧去将剩木柴劈了。他劈柴的时候栓就喜滋滋的托着坐在一边的石墩上看他,只觉得平平哥怎么那么好看,汗都比别人的好看。
栓叔栓婶一门就看他俩这个样,立刻就黑着脸把栓拽回了房中。
栓婶黑着脸拿手指戳栓脑门,“跟你说了多少次嘞,离那人远些,到时候吃亏的都是你嘞!”栓捂着脑门满无辜的躲闪,又忍不住替张元平辩解,“俺知平平哥不会害俺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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