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山面冲着墙角抓了被,他已经二十八了,自然很清楚新婚之夜会发生什么,可他没想过自己被睡,也不想被睡,所以在迟雨农把手伸到他腰上的时候,一把摁住了迟雨农的手。
迟雨农将帕浸了浸,又虚虚拧,摸黑蹭到炕沿发现李宝山已经躺了,“宝山哥,给你帕,天,你。”
两个人大瞪小瞪了半天,肚里叽里咕噜响,看李宝山眉皱了起来,迟雨农赶忙往外走“你等我,我去钱大妈家里问问还有没有饭,等我啊。”
钱大妈家晚上烧的是红薯粥,见迟雨农来也是非常诧异,毕竟迟雨农都娶媳妇儿了,她本没准备迟雨农的饭。
迟雨农眨眨睛,往外扯了扯手,发现扯不动,他有些疑惑,“宝山哥?你抓着我咱们还怎么睡?”
两人借着最后的光亮,沉默着吃了第一顿晚饭,吃好以后李宝山就回了里屋,迟雨农摸黑洗了碗筷,洗了把脸以后想到李宝山还没有洗,又想到李宝山可能不适应他们这里,毕竟城里现在是有电灯的,他们家连油灯都没有。
等迟雨农将帕洗好返回来时,李宝山又已经躺了,迟雨农望着床上的黑影,腔里像是有个小人儿在擂鼓一般,咚咚咚响个不停。
又等了一会儿,李宝山才坐起来接过帕,窸窸窣窣了面庞脖颈和胳膊,这才把帕递给迟雨农,“劳烦你了。”
迟雨农红着脸接过了帕,嘿嘿一乐,“应当的,应当的。”
“我——我不想。”李宝山涩的声音回在室,迟雨农傻了,“宝,宝山哥?”
,衣服被,粮油盐,甚至还有一小包在棉衣侧的首饰。
迟雨农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又二分钱去隔买了一碟拍黄瓜,这才急匆匆回到了家里。
这俩人都傻了,李宝山虽然是个双儿,可从小就是爹娘嫂嫂们照顾他的,他从未过厨房,别说饭了,那些补补的,他都不会。而迟雨农,他是个大小伙,他爹妈没了以后,村里就开始吃大锅饭,后来大锅饭没了,村里年尾工分发钱粮,他就用钱粮去同村人家买着吃,这饭他还真是不会。
“对不起,可我还不想和你睡觉。”李宝山松开了迟雨农的手,又往墙贴了贴,“对不起,但是请你不要迫我。”
他咽了咽唾沫,想到已经结婚的崔红兵和他说过的话,脸燥红的不行,张的咳两声,蹬了鞋,爬上了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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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迟雨农回来,李宝山已经摸索着把最后那行李收拾好了,连床上的铺被也换了一。
李宝山保持着沉默,迟雨农试探着伸了空余的那只手,结果那只手也被抓住了,那双大手十分有力,抓的他手腕都有些疼,“宝山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抓着我的手。宝山哥你快些松开,你这样咱们没法睡觉了。”
不理会门外兄弟们的起哄,迟雨农一心跟在李宝山后面转悠,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李宝山才同他说了第一句话,“你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