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阿四坐在台阶上一边着烟一边等晋翰文回来。时间比两人约定的久了些,不过他也不担心晋翰文了问题,只是漫无边际的想着事。
伊甸城的一切都让他十分熟悉,就像肮脏龌龊的蟑螂现在垃圾桶里,像腻恶心的泥鳅现在泥潭里,他满的脏污就是通行证,可以毫不费力的其中。
熟悉的空气又勾起了他对过去的回忆。
别人的童年应该是什么样?应该能找爸妈要冰淇淋、糕、玩什么的吧。至少能吃饱喝足吧。最起码,饿了渴了,他能哭吧。
他从记事那一刻起,就知自己不能哭,哭了会挨打,会被他妈从窗里丢去,会让他妈犯病一样尖叫发疯。
他妈是暗娼,瞒着条客拉拢客人时的天衣无,到他这里更是变本加厉,绝不允许他在接客的时候现,经常在寒冬夜将他赶家门,在外面站一整夜。他要是偷偷回了家,他妈就又会发一阵疯,说他是讨债鬼,耽误了她的生意,该死。
他妈对他没有丝毫母,那个家也没什么可怀念的。
之后浪乞讨,每天跪在地上给各人磕,一天挣三百块都得给蛇,最后到他手里的只有三十不到。还好这个“工作”包吃包住。
他的钱总是攒不来。
他知有人每天夜里偷他的钱,但他不敢醒来,那是一天生的直觉在警告他,他如果醒了,或许第二天他就变成那个因“打架”而少了条胳膊的人。
但他还是到了必须缺胳膊少的那一天。
走上贩毒这条路时,他其实后悔过。
每一天每一天都活在恐惧中,太害怕了。
就像有一个贪婪恐怖的怪兽潜藏在黑暗里,一直用饥渴的神窥察着现实,等待他虚弱的那一天。
他可不会让自己弱去。
从小到大,他周围的人都把他当作牲,他也不敢把自己当成人。
听说末日要来时,他开心的。这么多人都要一起死,他是富可敌国还是一贫如洗,都得死。
可实际上末日真到了,变化也没那么大,就是危险的“怪”变得直观起来,每个人都得面对。
反正他还是个“牲”,没区别。
后来他没用了,躺在密林中等待着“怪”吞噬收割他的生命,有个人现了。带着一视同仁的善意,把他救了来。
他说:“我是坏人。”
那人了额的汗,温和的笑容,“说什么呢,臭小孩。”
路上,他躺在那人温舒适的后背上,那只一直跟着他的“怪兽”短暂消失了。
毕竟他现在是一个臭小孩,有人在保护他。
时安教给他很多没用的东西,生活,保持善良,要一个好人。
他收到了第一份生日礼,也第一次有了害羞悸动的觉。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能不能继续对他好?能不能个生日,个生日,都给他送礼?
可时安走了,他要去找他失散的人。此行凶险万分,时安不敢带着他。
他到了最后都没说,他觉得自己太弱了,弱者没有资格拥有什么。
但不会因为没说那句话而消失不见。某绪在他的腔一直一直翻酝酿着,时间太,酿了一壶烧人肺腑的烈酒,饮一就要人目眩,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再遇见时安,他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像一火星落在了燥易燃的火绒草上,瞬间铺天盖地的燃烧起来。
火势凶猛,烧伤了时安,也灼伤了他。
时安骂他是白狼,是疯狗,不再把他当成臭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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