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的男朋友。
“好啦,那讲一不刺耳的。”康映柔靠在他光的膛上,与他聊正事,“你那天说,你能修得好我爸爸碎掉的作品,是真的吗?你真的会修复它们?”
“你猜猜看?”
“我猜不是吧,毕竟渣男应该不会在上床前还帮我赶跑变态,连上门来表白,还会记得带安全。”
“欧宁。”
时伯宜闷声笑,一咬她腮上的:“夸我?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
“其实我也知,肯定不是每件都能修好。”但康映柔不太相信他会这个,再叁确认,“你真的会哦?”
“康康,我看起来的确不像会这么正经的技术,但我确实算半个行家。我跟……我跟一位有名的修复师学过很多年手艺,你真的当我只是逗你开心?”
“嗯,很漂亮对不对?这是我的生日礼。”她有些羞涩,又迫不及待地想让他知,“爸爸妈妈特地给我买的一对,他们说另外一只可以留给男朋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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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来说,哥哥是爸爸的最好继承人。妈妈说他六七岁时,就最喜和爸爸一起待在工作室里陶土玩。但他因为我走了,所以我后来告诉自己,我的生命也有一半是属于他的,我肩膀上有哥哥作为男的责任。爸爸好不容易靠手艺把‘小隐’到这么好,我不想让他因为没有人继承自己的心血而难过。”
她从时伯宜上来,到自己的玻璃柜里拿一对璀璨剔透的晶杯,把冷泡的乌龙白茶倒在两个杯里,其中一杯递给时伯宜。
康映柔立去自己床底,把先前心收好的碎片都找来给他看。碎裂的瓷都被她放在垫满防震泡沫的箱里,大致原本的形态把碎片分类好,收纳得很清晰。
说到这里,时伯宜再看一桌上四分五裂的瓷片,忽然想起什么:“说不定我那位……师父,你们还认识。”
康映柔端上来的玻璃茶壶上面已经凝了一层厚厚的珠,冰块在里面晶莹剔透地浮动,还能闻到白桃和乌龙的淡淡香气。
“欧宁……欧阿姨?!”康映柔惊诧又惊喜地望着
时伯宜向她保证:“太严重的我不敢说,但是一般程度的损坏,我都可以。”
小时候的记忆太模糊遥远,如果没有照片,她也不一定能记得起自己哥哥的样。重要的亲人在自己生命里消失,脑海却在渐渐将他忘记的觉,是最让她难过的。
原本,他今天上门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那你是吗?”
“抱歉。我问的如果你不愿意说,其实可以不用回答我。”
时伯宜喝了一冷泡的白桃乌龙,茶味不算,更多是女孩会喜的桃甜香。他把那只工艺的晶杯放在桌上,双手环抱住她,偏吻她的脸:“你对谁都这么掏心掏肺吗?我如果是个骗的渣男,你岂不是亏大了,赔了一只杯,还把自己赔去……”
这个故事和时伯宜料想的大差不差,也是此时他才有后悔,为什么要故意去叫她揭开伤疤。
时伯宜一件件拿来,确认了碎裂的程度,告诉她:“这里有叁分之一我可以修复好,剩一些怕是要更好的师傅。至于我刚才说太严重的那几件,没有太多修复的意义,怕你父亲看到难受的话,就悄悄收好或者扔了。”
“江切工艺?”时伯宜一就认来。
睡在这个房间,骗我说哥哥去上学了,要好久好久,只有我乖他才会回来……结果呢,我在这个房间住到了现在。”
她摇摇,勾着他的脖:“和你说没关系。”
“我爸爸的确认识几位手艺很好的陶瓷修复师,只不过我还不敢背着爸爸去找他的朋友来修复。”康映柔问他,“你的那位师父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