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对这生没什么反应，所以注意力全在谢尔的问题上面。

“离得近了之后，我好像能和他对话了。不过他的话都是直接现在我的脑海里，和用神力对话差不多。我不知他能不能听到我的回答。”

谢尔：“那你试试，问他……叫你来什么。”

伊莱皱着眉闭上睛，半响后艰难说，“来完成、真正的继任仪式……需要雄虫在这里、与伴生雌虫彻底结合，将的…一分置于雌虫。完整的雌虫…留在此，培育血矿石。对不起，我的力量太弱，已经无法育嗣了。”

谢尔：“问他血矿石是什么，是不是八角红棱矿石，这东西怎么产生的。”

伊莱：“……嗯。血石是将未孵化的雌虫卵放置在…极寒压环境中…同时，靠雌虫虫化后的血维持生命，直到生成…矿石结晶反应，则可以培育血矿石。”伊莱表扭曲了些，像是对着黎明问了什么。

谢尔安静的等待着，他知伊莱不会瞒着他什么事。果然，伊莱很快继续开，把黎明的回答告诉了谢尔。

“这是阿的愿望。你们叫他…图蒙陛对吧。血矿石是我为了挽回第一胎虫崽的生命，意外得到一块血矿石…阿发现它能保持雌虫心的活力…便尝试了许多…但只有伴生雌虫育的虫卵能成功……”

谢尔叹了气，果然如此。之前听到伊莱描述他的受时，谢尔就朝这方向思考了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谢尔很讨厌啰里八嗦，他喜简洁的对话，据已知的条件自己脑补容。

就像黎明说的短短的几句话，谢尔脑海中瞬间勾勒一个活灵活现的场景。

黎明那会儿应该还没生育，只是怀着虫崽。毕竟没有哪个正常雌虫会带着虫卵战斗。然后因为某原因被困在极寒压的地方，在那般恶劣的环境中生了他的第一枚虫卵。或许是好几枚。

他维持着虫化状态，保护着怀里的卵。但极寒与压还是在缓慢夺去卵的生命。他便将自己的血浇在虫卵上，虫化后血的温度很，又富有营养，他希望通过这方式延续卵的生命。

过程一定很久，毕竟从活生生的生便成矿石状态，怎么想也不会很快。

可他所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从那脱困时，怀里只有一枚没有任何生命力的“矿石”。

他的伴侣发现了矿石的价值，尝试批量化生产这样“好用”的。付了多少虫卵的生命，只有当事人知了。

几千年时光荏苒，即便是亲经历，大概也记不清楚了。

而后，他被独自一人留在这，一个接一个育着注定无法破壳而的虫崽，用自己的鲜血浇，用自己的嗣为工，为远在几十光年外的侣塑造帝国版图的基石。

啧啧。

谢尔暗自咂，正打算继续问，就听到伊莱面古怪的问了一个问题。

“黎明问，陛现在还好吗？”

谢尔顿时反应过来了什么，小声对伊莱说，“不要让他知图蒙大帝已死。和他说，陛不太好，所以代我们来探望。”

伊莱。

谢尔知图蒙大帝离开厄坦星的原因了。

图蒙大帝的意志虽然用某办法永续留存去了，但不多么大的雄虫，他们的生命力都有极限的，总有一天会殒落。黎明作为他的伴生雌虫，在他死的那一刻一定会随他而去，图蒙大帝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所以留自己的一分后，换到了遥远的另一个星球度过余生，这样黎明永远不会知他的雄虫早已死去，孤守地底六千多年，以至于都要石化了。

谢尔联想到图蒙大帝的意志碎片在前期会不由自主的侵蚀他的意志，猜测图蒙大帝可能潜意识里想纵控制一位支者，防止这件事被任何一位支者在继任仪式中透给黎明。

谢尔忍不住慨。

黎明真可怜。作为工人，整整六千多年，埋地底，连自己侍奉的雄主死去的消息都不知，还以为自己的事对图蒙大帝有用。

谢尔搞不懂一件事，为什么要这事？他从图蒙大帝的意志碎片中能受到他对黎明的，完全不像作假，为何要这般残忍的对待自己的人？

不过几千年前的利益纠葛，现在也说不清楚了。

当务之急，几件事。

所谓真正的继任仪式。

黎明似乎打算把伊莱留到这里培育血矿石，怎么拒绝。

还有就是如何理黎明上的那些恶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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