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国叁途川天原是东瀛概念,乐园渊等末日审判是西洋经传,施暴者自发救治照顾伤患是一很新的霸凌手段,直叫人怕的心肝颤。漂亮的凶手往往会坐在屋角沙发椅上读纸页或看手机,会每隔段时间正儿八经一板一相当专业的换药清洁,会任劳任怨帮人梳洗拭连抱着人去解手都没意见。比起良心发现,觉更接近于拿你当个件,正勉为其难产生些互、建立关联。毕竟多余的事不,多余的话不说,表一概没有,嘴角的像烤过胶照过灯定过型。偶尔拆解包帯时视线会撞上,不过至多停两秒就移开,随即脆闭,或者改眨都不眨把墙盯穿。其实偶尔时不时也会嘣一半句。比如之前气鼓鼓端坐着,迭报告来回来去翻。刚一抬,话横着就来了,“请问那边的诅咒师小你是不是没嘴。伤一直没好也不知说?死都学不会反转是吧。”天知为什么容疑者张本人有脸闹脾气,搞得好像真就旨在测试极端教学形式。又比如之前捻只汤匙,抿一半气慢慢悠悠给人喂饭。小碗拢在掌心里都看不见,没味没形的辅每次只给一,“死你有必要投毒?真受不了了我还想哭呐,好好谈着恋被割。”没错,你只不过是被监禁断饮控制折磨到快死,而这位反转大师可是被小刀剌了两秒血啊。再比如刚刚两滴残在冠乐绉被面,男人取针着棉球示意你自己接手。指尖替时稍碰到了,你打了个激灵。对面抿抿嘴推远输架,拖了把椅就近坐。虚迷茫莫名其妙,你瞪着天板发呆。绞十指视线低垂,他说抱歉不是本意,“但和杰约定过了会尽快理你。”半张脸上没表,正抬看,这个人问所以哪听起来更糟糕,是在意的人都死光?还是被在意的人背叛杀掉。“とゆうことで、ね。”解释完抱着两手仰靠在椅背上,对方叹气表示说来舒服多了,超不擅这事呐我,“想了想,反正总归是能糊过去的。适当这样——一那样——一应该就没问题了,大概。”脑袋嗡嗡响耳鸣听不清,你瞪着手机屏视野发黑不上气。界面明晃晃的是“菅田弱智教”,聊天记录左一行字“还活着吗”,右一张图你缩在角落里。缩略时黑漆漆的,击放大就能看得见肋骨脊嶙峋到扎睛。
“随你翻,但就只提起过这一句。”目光在屏幕和你间扫了一来回,男人摊摊手示意还回去,“你的手机早被総监收走了,ま、作为证呢。毕竟里面又是‘乙骨’又是‘宣战’,关键词多到不行。”笑了两声,他说都不懂得定期删一删?是不是傻呐你。你瞪着手机屏。左一行字“她还活着吗”,右一张图你死在角落里。界面“菅田弱智教”,像,看起来是菅田真奈本人,图标,通讯等待铃和弦音叮咚响。椅蹭地吱了一声,男人坐直起“おい”。你瞪着手机,指节发白全力攥。暂未接听,等待铃还在继续。他说可以了。你死瞪着手机。等待铃戛然而止,“……有何贵?”听筒里,菅田如假包换的话音传来。视野中,伸手了屏幕,这个人轻飘飘的把通话挂断。“想什么?”走手机顺势侧坐扭冲你笑,他说想什么呀。打了个激灵你摇摇。咧嘴笑声,他说所以到底想什么呀。急之捂起脸哭,你小声说真的都活着啊。叹了气凑近搂拍拍背,他说当然了,骗你嘛,“不过这样一来,”宽轻抚的手正钳在你后颈,“ま、毕竟莫名其妙突然拨电话过去,谁会相信是误碰啊……”这个人说所以杰那边绝对会怀疑到你上,更何况老东西们也都在盯着看,正不得我这里问题,“没办法了,还是乖乖的死掉好啦,你。”借着姿态一手托背一手勾,倏的抱起人径直往门外去。行步如风毫不迟疑,男人说我是努力过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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