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十四岁。知什么呢，懂什么呢。知好吃的要吃，知好玩的要玩，知该的事得该学的东西得学，知该问好的时候要客客气气问好。除此之外，

没了！

你是应被划分“好玩的”范畴里了。大概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放望去满院里就一个怪气不要命，年纪也近活也多，还天天张嘴闭嘴秽夜夜搂搂抱抱授受不亲。

那想必你是好玩的。

错开些角度，你小声说已经很晚了。用牙硌完人鼻尖又真咬在脸颊里，完全自由发挥真像小动一样，他说“一都不晚”。

十四岁。当然会想这样那样的事了。激素分开启峰值攀升了，懂得盯着看了，有梦遗了会支帐篷了都了。当然会想，怎么不会想。然后，

就以为自己恋了！

你是理当收缴一波懵懂愫的。大概天天短裙丝袜小跟，香红太镜，揪着小孩发完铅黄小说看cult片，扔手柄还能夜袭厨房去，荤素不忌胡言语领着一板一家教正统的少爷疯玩。

那想必你是蛮合适的。

攀附肩背搂抱，你小声说最起码这次温柔。攥着房掐着，顺着往里摸了摸像在确认，他问“老哪次不‘温柔’了”。

十四岁。一般这个年纪普通人家的孩，会买黄书黄碟黄片吧？会忍不住些小广告忍不住几笔冤枉钱吧？你的小孩，会和谁张嘴要信用卡买兑换码？会涨红了脸代家佣给自己带两本泳装女郎的杂志回来？

太逗了怎么可能。

那你可不就是本家最大的桃贩了？学不学习倒都次要了，完全是把脸都印在每本刊每电影牢牢绑定在每次冲动上了吧？所以大概是不会随随便便放人的。这哪里让家系教师嫁，这是要小孩把全思期的都一并打包丢远带跑。

那不是要孩命么。

搞不好别说闹着结婚，现在就是要他一半地契想一想都能签给你。

你托着他脸颊仰起脸憋着笑问，サトル様、我那天，您是不是有在偷看。

又的又，他边你边说差被气死。

这样的事那样的事，你怎么想的，重要么？

小孩可能认定很重要，要板起面孔叫人来认认真真讲。

可你怎么想，其实从来都不重要。

所以真是个很好很好的小孩。

或许以后会成为很好很好的大孩。

太难为人。

像裹在绪的卵泡，像浮在意的羊中，像至此便与一切未曾拥有的温脐带串联，像悬停在循环往复起落间。

与怎么能割裂另提又何以分抗礼。

什么官能，什么纯。

本来就两面一，本来也就都没什么了不起。

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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