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宋秋临从来都是互补的状态，往常的她的放肆张扬，宋秋临敛沉闷，由她来替宋秋临她想又不敢的事，不过自从宋秋临遇见温煜了之后，好像被打通了什么脉络一般，逐渐开始主动表往常压抑隐藏的绪。

“宋秋临？”

宋秋临趴在钢琴前，埋在臂弯了，瘦削的脊背弯曲，踩在地毯上的脚没穿鞋，这不合她的格，宋秋临可是那就算只有一分钟就要迟到了，也还能冷静地有条不紊地慢慢系鞋带的人。

还真有舍不得。

这不是她家！

当然不会有回应，不然她刚才上楼这么大动静，宋秋临不可能不知。

门是关着的，温煜试探着将手放上去转动把手，开了。

她抿嘴，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此时此刻显得无比脆弱的宋秋临，如何学着温洋每次安自己那样的柔语气，轻柔地拍拍她的，“好，我陪你，多久都可以。”

噼里啪啦在厕所一阵折腾，对着镜刷牙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日，不用早起，然后才松了气，拖着慢吞吞的步回到床上，刚躺闭上，又猛地坐起来。

宋秋临开始明白自己想要的，知自己要争取的，似乎……很快或者是已经展开了行动。

“宋秋临？”

这座房对于宋秋临来说肯定意义非凡，只要不是为主人的她邀请，温煜觉得任何其他的闯方式对于宋秋临来说都是冒犯的。

温煜突然想起什么，放轻了脚步，往走廊走去，最后站定在最后一间的朝南房。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你今天晚上好像没那么……奇怪了。”

宋秋临肩膀动了动，但没有立即抬起，温煜犹豫了一，小步往后退，“你好像在忙哈，我先去……”

“是吗？”秋泠反问一声，声音轻了去尾音弱的几乎听不清。

“把我醒结果自己睡了？”

“……”

白天宋昼的摊牌说起来最大功臣应该是她，宋秋临父亲对自己这个向听话的二女儿从没有过戒心，甚至同意她随意自己的书房，当然一般没事，宋秋临是不会去的，但秋泠就不一样了，借用过去这么多年的时间，她一一滴地在收集把柄，就等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别走。”宋秋临直起，终于转过，温煜注意到她的微红的眶，睫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拭的泪珠。

“可能是因为我完成了心意吧。”也可以说是遗愿，打双引号的那。

“嗯。”温煜，“抱歉，我也不是故意要留的，是……”

此时的宋秋临好像个无助的孩童，只知攥边唯一的温保持安心。

她只知，现在的宋秋临无论要求她什么，她都愿意，只要她能不再那么伤心。

“过来。”宋秋临又开了，声音听着冷静，却带着疯狂发绪之后的哽咽低哑，然后她放了声音，有些请求的意味，“我想要你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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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临保持坐着的姿势，将脸埋温煜的腰腹，微微颤抖，温煜皱眉，一一耐心拍着她的背，这是第一次，在这个人上看见这么脆弱的一面。

“是她带你来的。”这句话不是问句。

温煜重新起来，打开门，从楼上到楼都找了一遍，没有结果。

秋泠心底叹了气，视线没了聚焦，很快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温煜难受但不知自己除了这些还能些什么，往日和人争吵时好用的伶牙俐齿在安人上毫无用。

床柜上还放着宋秋临的手机，她应该不是门了才对。

宋昼就是她需要的那阵东风，来的又快又及时。

温煜还在等秋泠后面的话，等了半天发现边的人呼越来越绵，侧看过去，才发现人已经闭梦乡了。

这句话昨晚上秋泠在视频通话里对温洋说过一模一样的，那时候温煜觉得她在演戏，心还嘲讽过，但现在换到了宋秋临上却让温煜觉得心酸难受。

温煜晚上忘记给手机充电，所以第二天没有闹钟可以准时喊醒她，等她自然醒来看见外升到空的大太时，第一反应是恐慌，以为自己上课又迟到了。

“没事。”宋秋临的手臂搂温煜搂得更了，“我想要你留来。”

还有，宋秋临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