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衣到外间的榻上躺,一时也睡不着,只是漫无目的地胡思想着,突然想起来,她似乎很喜艾灸,但是之前因为怕他嗅到了不舒服,所以从没在寝殿里灸过,跟着又想到,她原本很喜胭脂粉的,也因为他受不了香味,所以这一年来也很少这些了。
这个纵的女人,人都走了,还留这讨厌的气味祸害他。
夜风过,送来隐约的琴声,燕准心中鄙夷,不用说,肯定又是哪个别有用心的妃嫔试图引他。他淡淡说:“去看看是谁,规置。”
宁越心里一动,池边有两个小女孩,那么另一个是谁?
燕准微微抬眉:“说实话。”
半夜酒醒起来喝时,借着烛光,宁越看见了镜台里自己耳垂上那粒嫣红的胭脂痣,她慢慢地抿了一,勾起了角,这,可就有意思了。
燕准忽地坐起,沉声:“来人,去大将军府,召贵妃回!”
门外站着一素衣,如诗如画的孟幼琳,她眉尖笼着一层轻愁,泪光闪闪地开了:“陛恕罪,都是我不好,吵了您歇息。”
苏氏愁百结,假如女儿嫁的是平常人家,哪怕拼了被人骂仗势欺人,她也要接女儿回家,可她嫁的是皇帝……
宁溯生声音低沉:“放心,我来想法。”
伴着袅袅的唱声,宁越了梦乡,梦中仍旧是冰封的凤池,两个女孩在池畔分开,穿黄衣的回去了宴席,穿红衣的去找御园事,她提着裙角飞跑着离开,一闪时,宁越看见她小巧的耳垂上有一颗米粒大的胭脂痣。
监的影消失在远,燕准睡意全无,只得重新起来批奏折,但这一次,他一个字也看不去,满脑全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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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太监快步走来回禀:“陛,是溧县主。”
说起来,除了纵些,父亲讨厌些,她其实也还好,至少比里其他女人都,要是她不总是死死缠着他就好了。
昭里,燕准睁开了睛。
夜时,大将军府依旧歌舞升平,家养的小戏班咿咿呀呀地唱着最时新的曲,琉璃盏盛着梅酒桂,呷一齿生香,宁越歪在榻上倚着苏氏,醉意朦胧中轻声说:“娘,我不想再回里了,咱们一家一起多好,谁耐烦回去一大群女人抢一个男人,好没意思。”
氏回忆着说:“那年冬至你也在里呢,那次三品以上官员都要带家眷朝贺,我带了你和你哥一起去的。”
“陛别问了。”孟幼琳摇着,声音凄楚,“陛,您还记得当年
燕准看着她,目光邃:“这时候你怎么会在昭外?”
宁越的哥哥宁正焕笑:“我记得妹妹那天也去凤池玩了一会儿,怎么竟没碰上?”
“我……”孟幼琳低咬着嘴,“我睡不着,来走走。”
跟着他又想到,她现在的确不缠着他了,她甚至敢抛他擅自离过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看奏折看到三更才睡,刚刚朦胧睡着,忽然觉得鼻里有些,跟着就醒了过来。那让他觉得不舒服的气味飘散在床帐里,他连着打了几个嚏,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艾灸的气味,脸顿时难看起来。
他焦躁地抛奏折,起到中看着满天星斗,今日怎么了,怎么会莫名其妙一直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