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疆州城的兵,有一队穿着棕衣甲的趁着夜急急前行,突然刀,砍翻了一辆运粮车……
宁越低呼一声醒来,还没来得及起,黑暗中就听自己的上方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了?”
是明肃,为将的人异常警觉,宁越呼叫时他已经清醒,迅速起向她询问。
宁越定定神,她才第一次见他,如果说是梦预知,未免太过离奇,于是她:“我仿佛听见很远的地方有动静,似乎是朝着咱们来的。”
明肃狐疑地看她,他自负耳力过人,然而她所说的声音,他完全没有觉察到。
“有人有,大概两三百人。”宁越匆匆地说着,披上了外衣,“肯定是朝这边来的。”
细麻的衣服从明肃的脸颊边过,带起一阵清幽的香气,明肃有一瞬间的恍惚,心想这个粮商上好香,不知用的什么熏衣香,而且居然用这么轻柔密的细麻衣服,好生讲究。
就在此时,宁越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去看看,小心驶得万年船。”
明肃在黑暗中觉到她柔的手指,腻的好像没有骨一样,鬼使神差地,他低声问她:“有没有人取笑过你像女?”
这么香,这么净,又这么柔,况且她生得那样清丽,肯定也像他一样,时常被人怀疑是女人吧。
宁越低低地笑了一声,突然有些同他,竟然在这时候还能想起这事,这得多大的心理影啊。
明肃听到她的笑声,这才醒悟到自己的唐突,脸上一。还好这是夜里,并不会被人看见他的窘迫,于是他稳住声线,尽量严肃地说:“我去看看。”
他松开她的手,她却又趁势拽住了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
了帐篷,抬是一天的星斗,夜安静极了,唯有轻缓的风偶尔动草叶,响起极细微的簌簌声。
明肃凝神听了许久,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动静。
宁越很肯定,原文中疆州城的兵,加上刚刚的预知梦,她敢断定自己没有猜错,于是说:“是从疆州城的方向过来的,两三百人,有骑兵有步兵。”
明肃见她说的肯定,想了想叫过了亲卫:“派几个斥候去,快往疆州城方向打探,立刻发!”
几个黑衣的斥候上飞快地去了,宁越松了一气,明肃率领的押粮军也只有三四百人,况且粮车沉重不方便行动,车队里还有不少粮行的伙计,这些都是需要保护的对象,如果真被人偷袭,只怕要吃大亏。
“你耳力这么好的吗?”明肃转了脸,看着她问。
“还算不错。”宁越笑着说。
星光她的笑靥清甜,右颊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梨涡,明肃突然觉得这样十分赏心悦目,不由得想到,原来生得像女人也并不全是坏事,比如她这个模样,看起来就很让人喜。
鼻端又嗅到那清幽的香气,明肃摇摇,说:“你可真讲究,跟着大军行走,居然还有工夫熏衣服。”
熏衣?宁越怔了,跟着抬起袖闻了闻,抿嘴一笑:“我并没有熏衣服。”
明肃瞥了她一,似笑非笑:“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的香吧?呵,我只听说过女人是香的,军中这些汉没一个不是臭烘烘的。”
“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没法。”宁越笑得眉弯弯,这个傻,你前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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