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瞬间安静来,只听得见游鱼晃来晃去唼喋面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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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脚是盘着还是屈起?”
楚襄中的兴趣更多了些:“真让我好奇,不是都说天无不是的父母吗,难你还想当众控诉安国公夫人诋毁你?”
“右手。”宁越毫不犹豫地答。
楚襄轻哼一声,转再次抛钩:“你好像并不奇怪这是安国公夫人放去的消息。”
宁越忍不住赞叹:“郡主简直了,这鱼来得好快!”
不,她不会控诉,换女婴的事毫无证据,以她为人女的份,突然来控
就在宁越以为楚襄的盘问已经结束的时候,楚襄冷不丁问:“红衣观音是哪只手撑在地上?”
“你倒是好宽广的心,竟然忍得来。”楚襄原本对她有几分兴趣,此时突然一阵厌倦,京中这些闺秀真是温顺得让人腻味,任由他人颠倒黑白肆意诽谤,却还笑得来。
已经二十多岁了,在我面前你可不就是个小孩么。
“你怎么知?”宁越惊讶极了。
“从没见过郡主发笑,也从没见过郡主谦逊,所以有些惊讶。”宁越笑着说。
“怎么会?我可是与世无争的人。”宁越笑得狡黠。
宁越抿了嘴,忍不住地笑。
“京中传言你之所以被母亲当众掌掴,是因为你心怀妒忌,把孟素推了。我查过了,这消息是安国公夫人放去的。”楚襄说着话,忽地又扯起鱼竿,又一条鱼咬了钩。
“谁说我要忍?”宁越笑了起来,“不,我不忍,只是时机没到罢了。”
楚襄淡淡说:“这话用来哄别人还好,我不信鬼神。”
楚襄又看了她一,转再次把鱼钩抛里:“安国公夫人对孟素比对你好得多。”
像是无话可说一般,她突然伸手拿过甲板上的鱼竿,将鱼钩抛了湖里,背对着她开始钓鱼。
楚襄又冷了脸:“你笑什么?”
“我亲看见的。”
“她一直不喜我,即便这么也是理中事,有什么可惊讶的?”宁越笑。
楚襄这会儿倒显皇家的良好涵养了,淡淡说:“你小我一岁。”
她背朝着她,宁越知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于是习惯地耸耸肩:“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着你信吧。”
第三条鱼被扔了桶里,楚襄的黑眸亮了起来:“哦?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
哗啦一声响,却是楚襄收起了杆,鱼钩上挂着一尾尺把的红鲤鱼,在光扭动着,密密的鳞片熠熠闪光。楚襄动手拆鱼钩丢到桶里,瞥了她一:“我就是知。”
宁越嗤的一笑,歪了脑袋:“那么红衣观音的事,我也就是知。”
宁越轻声:“虽然是母女,但也要看缘分,大约我母女缘浅吧。”
“等一个所有人都在的时候吧,上巳或者清明,每年这个时候京中都会聚会,到那时再说。”
楚襄将鱼丢桶里,嘴角了一丝浅到几乎看不见的笑:“运气罢了。”
然而楚襄突然问:“刚刚为什么耸肩膀?”
楚襄背对着她,声音依旧低哑冷淡:“你听谁说的?”
“屈起。”宁越笑的偏了脸看她,真是个审讯的惯手,可惜,她确实看见了,绝不会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