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中重新安静来,宁越笑着坐,对着镜台用药膏细细涂抹脖上刻的勒痕。这一世,她仍然生得一副好相貌,廓柔的鹅脸,黑白分明的杏,的红上一粒若隐若现的珠,乍一看像四月的樱桃一样艳,可偏偏眉天然就微微蹙着,便是笑着时也像着轻愁,惹人怜。
“为什么?”卫茹不由自主问。她也不明白,从宁越支开婢女悬梁到被发现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理说早该死了,可宁越偏偏没死。
来赴宴的都是京中有有脸的人,宁越当众被打的消息很快传开,等赏宴结束时,所有人都看宁越的神都变了。回到国公府后,卫茹还是没有消气,又命她跪在院里思过,宁越从小到大一直被国公府的人各厌弃待,心理原本就十分脆弱,这一天不断的羞辱彻底打碎了她对人世最后的留恋,这才横心上了吊。
卫茹的嘴哆嗦了一。不,她不是为了别人的女儿,她为的,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早知当初女婴不会被杀,她绝不会把自己的女儿换走,也就不用当这个蠢货的娘,睁睁看着乖巧可的亲生女儿成了别人家的孩!
周逸啊周逸,这一世是否有你,如果有的话,你在哪儿,现在可还记得我?
但卫茹却恨她没有立刻去救孟素,于是当众扇了她一个耳光,骂她见死不救,不为人。
她想着周逸慢慢睡去,半梦半醒之间,金光寺巍峨的金现在前,金光芒如波光动,托了一张冷若冰霜的绝脸庞。
“我什么也没!”卫茹飞快地说完,一转几乎是小跑着冲了去。
“什么红衣观音?”卫茹怔怔地问。
卫茹定定神,半晌才说:“因为你素妹妹比你一百倍,你连她一脚指都比不上!”
明天的金光寺将有一个大人光临,她必须及时赶去,寻找这一世翻盘的契机。
第二天一早,安国公府的车轿逶迤向城外的金光寺走去,宁越坐在轿中,一个清浅的笑容。
“是吗?”宁越反问。
她依旧悠然地笑着,清凉的目光打量着卫茹:“你知我为什么没死吗?”
十六年前的事是卫茹最
宁越笑得轻俏:“母亲,十六年前你了什么事?”
宁越很快追了来:“千万别忘了,明天一早要去金光寺烧香啊母亲。”
宁越的声音更加魅惑:“因为,我看见了红衣观音,她说我,命不该绝。”
宁越笑了,神越发悠然:“我胡说吗?那该怎么解释你每次看见孟素妹妹比看见我要亲一百倍?”
就在此时,她又听见宁越说:“不过,如果你是孟素妹妹的亲娘,那么这一切就能说通了。”
卫茹吓得说不话来,十六年前?她怎么会知十六年前?难真的有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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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寺的红衣观音。”宁越起榻,走到了卫茹前,“她还要我明天到金光寺烧香祷告,为你祈福,否则十六年前你的事就会暴,你也会遭受天谴。”
卫茹惊恐地连发都竖了起来,她怎么会知?她嘶哑着声音叫了起来:“你胡说,你胡说!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卫茹跑得更快了。
只是,艳的人儿边,少了一个男人,她的周逸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