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乌拓思耳朵里时,梁夙已经走了,乌拓思本能地觉得有些蹊跷,连忙吩咐亲卫说:“去拦住梁夙!”
话音未落,忽然听见四面八方都传来一阵阵喊杀声,乌拓思一个激灵起来,顺手抓了刀,问:“什么声响?”
“自然有差别!”梁夙,“原稿的三个地名以空白隔开,让人一看就明白是里沙、库拉、萨尔汗三个地方,你们擅自去掉空白加了一个‘及’字,若是到时候你们放赖,偏要说割让的不是三个地方,而是里沙、库拉及萨尔汗两个地方,那我如何跟我们陛代?”
乌拓思一个字一个字看了,再回想一想,便拧了眉冷冷说:“孤王看不这中间有什么差别。”
他怒冲冲地走去,存了心要跟梁夙为难,看着已经近午,连午饭都不让给他,只自己吃了饭躺在营帐里歇着,那边梁夙倒也气,饿着肚也不开要吃要喝,只在行帐中等着原稿,只是军士来来回回跑了几次,拿来的始终不是梁夙要找的那稿,看看天都黑了,梁夙等不及,走行帐:“我自己去找吧!”
这分明是嘲讽他杀父篡位,王位来的不正了。乌拓思怒极,待翻脸不签,想起北边还被鬼方人死咬着不放,国中也是一团麻,腰杆却不起来,只得忍着气说:“好,那你就去取原稿来对!”
乌拓思心底一凉,不好,原来这个所谓的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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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原稿非但我看过许多遍,连我家陛也看过,这么简单的错怎么可能没发现?”梁夙寸步不让,“必然是你们擅自改的!”
乌拓思气得想笑,冷冷:“你们中原人,大事也要跟皇帝说,不怕把皇帝累死?”
“不行,我得找一找原稿,确定一。”梁夙沉着脸,“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草率,也许我还需要向我家陛回禀。”
乌拓思虽然通汉文,却也被他绕的转向,想了半日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气恼:“孤王都是照着原稿誊抄的,一个字也不曾改动过,必然是你们的原稿这么写的!”
乌拓思火气噌噌冒,再也等不及,拂袖:“你慢慢折腾吧,孤王不奉陪了!”
“你们乌剌人随便就能弑父弑君,我们中原人可没有这风俗,我等行事,一言一行都要依着君上的诏令。”梁夙上一向不吃亏的,立刻给了回去。
乌拓思皱了眉,这文书他看过许多遍,几乎都能背来,这一稿虽然是新誊抄过的,但与第一稿一个字都没改,梁夙怎么会这么说?
两个人争辩了许久,谁也说服不了对方,末后乌拓思不耐烦起来,:“那就照你说的改了!”
半个时辰后原稿终于拿到,梁夙细细一看,却跟乌拓思给的一模一样,他蹙了眉,仔细检查一遍,摇:“错了,他们拿错了,这个不是原稿,速速再去取来,在军帐的机密文书柜里,让书吏好好找找!”
他探过去看,就见梁夙指着第二条,气愤愤说:“这里原稿写的是‘割让里沙、库拉、萨尔汗以南地方’,你们给改成了‘割让里沙、库拉及萨尔汗以南地方’,这与原稿不一样!”
跟着就有人声叫:“大王不好了,沐乘风把咱们的行帐包围了!”
,“不对,你们擅自改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