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被晃得脑袋只发,差一翻白倒去。
她是谁,她在哪?
明明只是来送个作业,为什么现在在这大傻似的绕着树转圈。
今天是周五啊,人民教师她只想早回家。
郎树年纪大也禁不起折腾,陪着玩了一会儿就受不了,气吁吁地松开手,“月月,爷爷转不动了,你也休息一吧,不能运动过量。”
郎月月虽然没怎么尽兴但也知心疼自己爷爷,冲他打手语。
‘爷爷去休息吧,我和茶茶玩。’
王芳见状也上松开手,十分自觉地在旁边的椅坐,低看手机,一脸我在工作谁也别打扰我的表。
“姨姨也累了吗。”许茶茶晃晃温沐白的手。
“还要玩?”温沐白舒一气,浑舍命陪君的牺牲神,“还玩姨姨再陪你们转。”
“啊!啊啊。”郎月月冲她喊了两声,然后拍开她和许茶茶牵在一起的手,把许茶茶拉走。
她俩在坛边蹲,郎月月捡起一只掉在土里的,捧在手心往许茶茶前递。
许茶茶指指自己,“送给我的?”
郎月月,睛忽闪忽闪的。
“谢谢月月。”许茶茶把上的土净,到校服前的袋,“好看吗!”
郎月月拍着手,笑得比还灿烂。
被当电灯泡抛弃的温沐白,站在原地看着两人凑在一起的背影,无奈笑着摇摇,转和郎树他们坐到一块。
郎树不知从拿掏来一个小本正在用笔涂涂画画,这是他的习惯,因为记不好所以随带着本,好随时记灵。
他已经好久没看见郎月月笑得这么开心的样了,想快记录来。
“借张纸,郎叔。”温沐白冲他伸手。
“一天天我借。”郎树抱怨着,但还是撕了一张给她,“人家都是有借有还,到你这就是包打狗有去无回。”
温沐白没回嘴,又向王芳接了笔,自顾自画着。
天暗来一些,也终于起了能散夏日燥的风,树叶晃得哗啦啦作响,俩小孩清脆的笑声偶尔响起又很快低去。
温沐白想起以前,她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就曾和她这么描绘过她期望的老年生活。
她要买一间有大院的别墅,没什么邻居,周边要上好养活的草,没事就把画架搬到院里,对着草草描绘。
她不指望温沐白给她生什么大胖孙,她厌倦了柴米油盐照顾人吃喝拉撒的烟火味,若真是寂寞,她就抓着路过的顽孩请他们来作客,然后自己坐在一边看他们嘻嘻哈哈玩闹。
但大多数时间她还是想一个人待着,安静地看个杂志喝喝午茶,对于温母来说,这就是她想要的天之乐。
可惜她没活到那个时候。
而如今,温沐白看着许茶茶的背影描绘着画,心里竟然对她母亲幻想的那生活有了憧憬。
不过她觉得,有个小孩在边陪着闹着,倒也无妨。
没多久,那便签纸上就绘了大致形状。
小小的背影蹲在地上,四肢被温沐白用树枝替代,扭曲在一起的枝叶裹着许茶茶的,从她上来在地上扎,再地朝空中衍生而去,越是向上,枝叶越茂盛,温沐白描绘的笔一直到了框才停。
一张比掌大不了多少的纸,却被她画了无限新生的寓意。
“你喜那女娃娃的?当亲妹疼啊。”郎树会这么问是因为认识温沐白这么久,从来没见她对谁这么上心过。
好像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一个人上。
温沐白笑意,望着远许茶茶的背影,“是这孩招人疼。”
郎树端详着她手里的画,伸手拿过去,“有借有还,这给我了吧。”
“郎叔,你还和小孩抢东西啊。”温沐白没松手,这画她要送给许茶茶。
“说你笨你还不信。”郎树斜她一,“明年年初,我有场个人展,你要不要一块,小半年时间也够你准备的了。”
“哪一块。”既然都被说笨了,温沐白脆直接问到底。
“加一个系列的名额,让你来,这便宜给你占不占?”郎树语气恨铁不成钢。
设计圈讲究经验更讲究人脉,他一直知温沐白在这方面很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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